正文 227 第一次心甘情愿付出

    早上9点多，刚走回村外的山坡上，就有五六个半大小子和两个中年人大喊着朝自己这边冲过来。

    一看到楚向前肩膀上扛着的大野猪，那是人人激动的脸色通红，说话的语气都结结巴巴起来。

    昨晚村里就商量过，等楚向前真弄回来一头野猪，就送去公社换粮食。

    到时候换到的粮，全村按照人头平分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全村百来号人，人人都能分到小十斤的白面。

    要是换成棒子面或者小米，就是二三十斤。

    省着点吃，能支持一个多月。

    加上本来就有的口粮，压力一下子就小多了。

    两个同村叔叔辈，本打算带着五六个半大小子接过野猪扛回去。

    楚向前却摇摇头，大家好吃不饱，体力肯定跟不上。

    万一伤了个，即便是扭伤也是负担，还不如自己扛回去。

    到了村里，早有个半大小子跑回去通知大家。

    等看到楚向前真扛着一头野猪回来，就连几个年老的大爷都欢呼起来。

    有了这次的事，未来哪天，楚向前要是安排几个人来村里改造，或者年轻人来村里上山下乡，全村人不说人人照顾那几个人，至少没人会为难他们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先期投资，更别说自己得了三块手表和一把鲁格手枪，一点都没吃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闹哄哄半个小时，眼看秦大奎亲自架好马车，打算带人和野猪去公社换粮食。

    楚向前想了想，干脆跟着回城。

    上午10点多，刚骑上自行车，爱秋那小丫头就哭着冲过来，一把抱住楚向前的腿，闹着要跟去城里。

    楚向前倒是不介意带小妹进城玩几天，等自己要回港岛时，让爱国、爱民俩送小妹回林场就行。

    可惜二叔、二婶哪里肯让爱秋胡闹，抱起来抽了几下。

    小丫头哭的越发厉害的同时，二叔忙对楚向前说道，“行了，你别被这小丫头给骗了。

    信不信等你走了，用不了半个小时，她就会自己去找其他小丫头玩。”

    本来还心软的楚向前，一听这话，不由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从二婶怀里接过爱秋，“小妹，下次大哥回来，还给你带糖果和果脯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一听有糖吃，爱秋果然就不哭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见状，不由羡慕的看着楚向前和他怀里的爱秋。

    哄好了小妹，楚向前这才骑着自行车，背着那把进山带着的三八大概，跟着秦大奎亲自赶着的马车出发。

    到了公社，楚向前拒绝秦大爷和其他同村叔叔辈，要在公社请自己吃顿饭的邀请。

    骑着自行车就走。

    出了公社，找了个地方把枪收进新手村仓库，一路急行，只是2个小时不到，就京了城。

    回到四合院，院子里的邻居见他昨天提着个包，说去林场，今天回来却空着手。

    不由全失望起来。

    楚向前回家洗了把脸，进了三大爷家，没多久一大爷、二大爷被闫解放喊过来。

    一看楚向前默默抽烟，两人就知道山里肯定已经弄不到吃的了。

    楚向前给两人发了两根烟，苦笑说道，“林场那边有几户现在都断粮了。山里就更不用说。

    我问了好几个老关系，人家现在弄到的野味，全自己留着风干当储备粮，根本没打算卖掉。”

    楚向前回来都一个星期了，早就知道院子里住户的日子虽然比去年难一些，却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。

    不过大家伙干瘦了很多倒是真的。

    就连电视剧里，白白胖胖、圆脸的贾张氏，现在都瘦了一圈。

    反倒是秦淮如这些天，但凡自己在帽儿胡同的院子，顿顿都有肉吃，和足够的小米粥喝。

    加上鹿阿胶补身子，看起来反而脸色红润。而且以往手脚冰凉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。

    楚向前直到问了老中医才知道，鹿阿胶温和，不像驴胶那么容易上火，禁忌也少很多。

    功效也更全面，既能温肾养精、补气补阳，又可滋阴补血、止血。

    而驴胶则是补血止血、滋阴润燥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鹿胶更容易吸收。

    按照现代话来解释，鹿是基因和人体最相似的哺乳动物，所以自然更容易被人体吸收利用。

    只是吃了两次鹿胶红枣烫，秦淮如不仅气色好了不少，皮肤也显得红润有光泽起来。

    可贾东旭那边，却显得越发消瘦，脸色还有些发青。

    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没少去相好的那边折腾。

    楚向前也不管，反正他要是体虚而出事，那也和自己没关系。

    三个大爷见他这么说，不由愁眉苦脸的叹息起来。

    易中海不死心的再次问道，“向前，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楚向前摇摇头，“我把吃的弄回来，又不是我出钱无偿送给大家。但凡能从山里弄来板栗和其他什么干货，我得好名声，傻子才不做。

    可山里缺粮缺到连有毒的山芋都晒成干粉，煮着充饥，我是真没办法从他们手里弄到吃的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地步，易中海也只能放弃。

    但闫阜贵和刘海中心里却知道，楚向前并没说实话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山里也许真的没板栗和干货，但肯定还有山鸡、野兔之类的猎物。

    否则楚向前前几天，从哪里来的山鸡、野兔和肉干，和自己俩交换铜钱？

    但这事两人不能说，也不敢说。

    甚至仔细想想，楚向前瞒着野味的事，对自己俩家来说是好事。

    这种全民缺粮的艰难时期，先管好自家才是正事。

    楚向前回到自己家，和爱援交代了自己过两天，又得出差的事。

    爱援心里一紧，忙问道，“哥，你才回来一个多星期，怎么又要出门？”

    楚向前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，“上头来了命令，我只能听令行事，好在这次去的地方算不上危险，我争取两三个月内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要这么久？”爱援立马生闷气起来，嘴里还嘀咕着，“以后我男人要是三天两头出差，我立马踹了他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楚向前直翻白眼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这事我只是告诉你一声，你再怎么嘀咕，也改变不了上头的命令。早点回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爱援撇撇嘴，却也没再啰嗦的回了倒座房。

    楚向前则去了后院，叫上爱国、爱民，让他们俩明天请假一天，把一百斤狼肉干带回林场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隔天早上，楚向前先出门，爱国、爱民赶到车站时，楚向前已经用两个布袋，装了100斤的狼肉干交给他们。

    目送客车出站，这才骑着自行车，找了个没人的巷子，拿出十条鱼干用个篮子装着去了交道口街道。

    还没进院子，就被眼尖的孙老头拦住。

    “楚小子，真的是你？”

    楚向前两个多月没见孙老头，心情同样有些激动。

    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牡丹，“大爷，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孙老头接过烟点上，忙继续问道，“你这么久去哪了？还有，我听主任说，你被上头调去了其他单位，新工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楚向前耸耸肩，借口有纪律，孙老头立马转移话题，只聊家常，和工作上的琐事。

    反倒节省了楚向前的口舌，用不着胡编乱造去蒙他。

    聊了好一会，孙老头才放过他，“你找主任的话，得去区里。要是有事，你自己去找陈怀礼就是。”

    楚向前点点头，把薛静兰安排在街道档案科工作，不仅薛静兰愿意，薛家祖孙四人和老太太，准丈母娘都没什么意见。

    薛红梅更是打包票说，这事准成，还再三保证会照顾好兰兰。

    楚向前今天来，不过是帮未来媳妇打好和街道上上下下的关系。

    而最直接的办法，当然是送些肉过来。

    眼看楚向前带了10条，至少5、6斤一条的鱼干过来，孙老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告别孙大爷，楚向前一进街道办公楼，立马被一个个前同事围着。

    除了问好、叙旧外，说的最多的还是和吃的有关。

    楚向前也不藏着，说自己准媳妇打算调到街道档案室上班，大家伙一听那是一万个赞成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就算街道食堂今后的伙食，做不到楚向前还在时，天天都有一顿板栗红烧野猪肉，或者萝卜丝吨大鱼。

    可只要他媳妇还在街道上班，那通过他媳妇一说，总归能弄些肉过来。

    这比成天两个窝窝头、一碗白菜，或者萝卜丝要好太多了。

    难得一见的组织干部徐贵菊、徐大姨，更是直接拉着楚向前去行政办公室，找到股长段纪东。

    老段听完徐贵菊的解释，差点高兴的跳起来，抓着楚向前的手说道，“小楚，你先把你媳妇的名字、住址告诉我。

    我现在就给你写入职申请，你拿回去让你媳妇签名，明儿让她去找她姑姑薛红梅同志报道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看向徐贵菊说道，“徐姐，上报区里的事，您帮个忙？”

    徐贵菊立马点头道，“行，明儿等向前媳妇报道后，我就带着她的档案去区里入档。”

    徐贵菊和老段又不傻，楚向前和薛家姑娘好上了的事，街道里不少人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而且只要上报的资料里，稍微提一下薛静兰能弄到计划外的吃的，区里保管立马答应。